「你记得吗?那时候,全世界人都在观看那场没有悬念的比赛。」 「有这样的事?但,对手是葡萄牙耶,他们怎么可能会跟澳门队比赛?」 「你不晓得,澳门是一个特殊的地方。」我告诉派对上那名短期工读生:「我记得那个时候黄牛卖得飞起,所有人都是为了看刘易斯﹒菲戈。」 许多年后,我都认为刘易斯﹒菲戈是一整个时代的标志,但似乎没有多少人记得他得过世界足球先生的荣誉:「我敢说,当年的葡萄牙队比现在罗讷度时代的葡萄牙队还要屌很多。」 但让人摸不着头绪的是,这场理当七比零或八比零以上的比赛,直到比赛结束时,澳门队的大门只让葡萄牙队攻下一球。到了今天,我都认为葡萄牙人因为此前长期殖民澳门,对这个城市手下留情了。而我在聊到足球时,还是会经常跟别人提起那场友谊赛,它是澳门足球的代表作之一,但我会记得它,主要是因为那天发生了一件让我永生难忘的事情。尽管许多年后,网络上再也不能够找到这场比赛的数据,全世界人都遗忘了它,但那场比赛的种种细节,却仍然留在我的心中。 一场只有外国人的派对里,我和工读生阿豪在厨房边洗杯子边聊天,我们先聊到各自的女友,然后又聊到了小时候的趣事,接着是菲戈,以及当年的葡萄牙队。 阿豪洗杯的速度比我快一些,因为他不晓得偷懒,他把大部分的活都抢了去做。没有杯子要洗的时候,我们就走到酒吧大厅边缘观看派对上的洋妞,但基本上,碍于无法说出一句完整英语,我话不多,只是默默的观看,看着场面倾覆、引爆。大多数时候,我们会寻找哪个洋妞的胸部最大,找到了,我们就会显得特别开心,彷佛这是某种玩笑式的胜利。但我们都晓得,我们都不是胸部的狂热者,此举只是为了增加一些工作和聊天时的乐趣,因为男人理当说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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